陳越(作者單位:光明米業(yè)海豐公司)
你見過莠草嗎?
可能大多數(shù)人都會說——沒有。
如果我換一種方式問:你見過狗尾巴草嗎?
估計大家可能會異口同聲回答——見過。
其實,這是同一種草。但莠草這個名稱可能許多人并不知道,它最為人熟知的名稱便是那俗之又俗的頗接地氣的名字——狗尾巴草。這也正如它的花語一樣:不為人了解的愛、暗戀。
小的時候,在同學間都流傳說,把三支狗尾巴草編成麻花辮狀,遍成一條,根據(jù)手指的大小,然后彎個圈打成結,帶到手指上,代表私定終身。
瞧,草的名字雖然俗氣,但卻與愛情相伴,便有了美妙而醉心的故事。
小的時候生活在農(nóng)村,看見最多的便是這狗尾巴草,經(jīng)常會拽下它那毛茸茸的小尾巴,放在臉上或手心里輕輕抖動著就會有種癢癢的感覺,而且嘴里叼著那細細的桿有時會一種甜甜的清香。
狗尾巴草的葉子修長鮮綠而充滿銳氣,雖然纖細卻堅挺地在風中搖擺,像極了狗尾巴的花穗在莖的頂端柔柔的茸茸的,伴著輕風搖頭晃腦地看著這個世界。
狗尾巴草,學名莠草,我國最最的詩歌集《詩經(jīng)·莆田》里就有對莠草的描述:“無田甫田,維莠驕驕。無思遠人,勞心忉忉。”意思是大田上長得葳蕤的狗尾巴草,正是思念的寫照。妻子對遠方丈夫的想念就如這狗尾巴草一般瘋長。那茂盛的狗尾巴草,曾目睹著如此刻骨銘心的思念。
小時候,狗尾巴草是我最熟悉的植物,也是接觸最多的植物,它就像兒時的小伙伴一樣常常陪伴著我。在草地里摸爬滾打玩著捉迷藏,它就是我最親密的伙伴,陪著我靜靜地度過躲藏著的時光;暑假里捉著螞蚱還有蜻蜓,將它們串在狗尾巴草纖細的莖上,它就是我極好的小巧的工具;太陽當頭照,再將狗尾巴草編織成環(huán)戴在頭上,不僅遮陽也是極好的裝飾和偽裝……雖然沒有太多的玩具,卻用大自然賜給我們的花花草草,帶給我們無比歡樂的童年。玩累了,躺在草叢里,隨意揪一根狗尾草,或叼在嘴里,或將狗尾巴草在小伙伴臉上輕一劃而過,引來小伙伴的笑聲朗朗。再看藍藍的天上白云飄,攀比著誰能看出那潔白云朵是什么動物幻化而成,那種舒適與愜意、安樂與踏實是現(xiàn)在的孩子們無從想象的。
狗尾巴草,是童年的快樂的記號。
如今,在城市里你是很難見到的狗尾巴草的,哪怕是公園里,也因人為的設計而少了自然的風貌,處處景致都是人雕斧鑿,美的有些緊致,就像整容后的那張張漂亮的臉,雖然很美卻處處顯得僵硬,少了自然的靈氣。
好在農(nóng)場還有很多風中搖曳卻無語的狗尾巴草,雖輕賤,卻依然自顧自地在原野上瘋長,一陣風吹過,蓊蓊纖纖的身子輕搖款擺著,會給你眼前一亮的感覺,撫摸著它就如它輕撫著你的臉,會搖曳出別樣的心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