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鳳麗(作者單位:光明米業)
最近看到一篇題為‘故鄉飄雪’的文章,題記——如果你沒見到雪,你就不曾經歷冬天!
看著看著,自己仿佛已被漫天飛雪而包裹,整個人沉浸在北國風光、潔白清透的世界里。故鄉的冬季已離我是那么地遙遠,唯有那絲絲寒意仍尚存。冬天,已不是我選擇回家探親的季節,雖還有那值得一聚的新春佳節,但往往有了那個念想,也被媽媽勸住了:實在太冷了,還是選在夏天回來吧!就這樣,十幾個年頭,故鄉的雪是我心中的牽掛,每每觸及有關乎雪的篇章,就會讓我迷戀很久很久。
家鄉的雪真的是從每年的九月就開始飄飄灑灑,接著,遠處的山巒相間便有了那星星點點、斑斑駁駁、耀眼的亮色。幾場大雪過后,忽而抬頭遠望,那黛青的山巒像似油畫被上了色,淡灰變成漸白,然后就是成了沒有一點縫隙的毛絨毯子。想必此時的家鄉,飄飄悠悠的雪花,正隨風飛舞著,大地,樹枝,屋頂……都被披上了一層輕柔銀裝了。
陰陰的飄雪的天氣里,空氣中的那種冷好似被纏綿的飛雪減弱了幾分,無聲的雪花飛落在發梢,飄過于眼際,不用在意它能停留在何方,它的美麗已盡顯于世間,這是冬天里恣意曼妙的精靈,如你的心間存有感恩和思念,它會更加張顯它的迷人身姿,輕舞在你的臉頰上,眉宇間,忽而,它已飛進你那夜思日想的內心里。
雪后初晴,在一片耀眼眩目下,有孩子們揮舞雪球時,漫天飛撒的雪霧;三兩結伴奔跑在紅毛柳,小河套那沒入膝蓋的雪中留影;雪一次又一次被嬉戲的人們壓出條條光亮滑道,沒有專門的滑雪工具,就是一塊硬紙殼墊在屁股下面,在一斜坡上,任憑著慣性一次次體驗雪中快樂,人揚馬翻也好,一個踉蹌沖到積雪也罷,不顧雪鉆入袖管和衣帽中,隨意拍打兩下,再去投入雪中刺激和驚喜中。冬天,寒冷依舊,雪中,激情正濃。
在記憶里,下得最大的一場雪,超乎常人想象。我們朝著通往學校的方向,順著一條深深的小道,兩側就是雪墻,我們就在那大雪地里穿行,估計大人們看到的就是我們一個個頭在雪平面上移動。那場大雪讓我終生難忘的原因之二,我選了一個高坡處后背對著,那么徑直的倒向雪地里,想印出一個一模一樣的自己,結果個子小,身子一躍躺下去,卻稀里花啦地埋在了雪里,在伙伴的全力拖拽下,才狼狽地從雪里爬出來。險厲重生后,再也沒有嘗試印出和自己一樣的自己了。
現在,想親見一眼故鄉的飄雪,就是一種奢望,白皚皚,迷茫茫的林海之顛,沖動而向往,冷卻又膨脹,只好品讀別人文章,尋以撫慰,心想那情那景,我還沒有忘。打個電話,問問媽媽,今年的雪大嗎?媽媽怕我想家,話已轉到,記得過幾天入看看信箱啊,你想吃的東西就在這幾天寄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