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群(作者單位:上海石庫門釀酒有限公司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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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又是九月九,重陽節,難聚首,思鄉的人兒……”,歌詞道出了思鄉人的心聲,更是老人們的殷切期盼。在這屬于老年人的日子里,勾起了我對老爺爺的思念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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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直想回家,回生我、養我的四川老家,看看年逾花甲的老爺爺,卻遲遲沒回成,總是有各種回不去的理由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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剛參加工作那會兒,經濟上不太允許,回家的路總感覺挺遠的,回去一趟可是一筆不小的開支呢,省省吧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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過了兩年,該回家了,可父母又出來了,回到家里父母卻不在家會有諸多不方便,對不起了老爺爺,再緩緩一定回去看望您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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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晃幾年過去了,回去吧,家中老爺爺等著回去看他呢。可是又有不便了,懷揣著孩子的身體可經不起路上的折騰,再等等吧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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孩子還小,路上不方便,等大一點再回吧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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孩子三歲了,可以出遠門了,決定帶著孩子回一趟老家,老年人經不起等,一定得回去看看,可這時……經不起老公執意回他海南老家的決心,說什么孩子長這么大還從來沒回過海南,按照他們海南的風俗……總之理由絕對很充分,回四川就這樣又被擱置了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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過了一年,天有不測風云,突然生病了,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是怎么也回不了老家的。爺爺,你再等等吧,不是不想回來看您,是力不從心,明年,明年一定回來看您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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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底,爺爺終于不愿意再等,先走了……這一走,成了我心中永遠的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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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是一年過去了,回家吧?心底的惆悵升起,老家里已空無一人,還回去嗎?算了吧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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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說,每個人就像是一部汽車,而家是加油站,當汽車在外面跑累的時候,就回回家吧,那里是力量的源泉,那里是修復身心的好地方,為你補足充分的能源,于是你就有了重新揚帆的信心和力量。而一部跑了這么多年從來不加油的汽車會是什么樣的狀況呢?一定得回去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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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年的七月份,終于回老家了,我準備了十四年的回家,終于成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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跪在長滿雜草的小小墳堆前,我把頭深深地埋了下去……沒有眼淚,因為爺爺不希望看到我流淚的樣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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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老家回來以后,我像變了一個人似的。一位同事問我“為什么你整天總是笑呵呵的呢”,我沒告訴他那是因為我回了趟老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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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實回家并不遠,坐飛機當天就可以到家了,而坐火車也挺方便的,火車站已經修到家門口了,只需在火車上過一夜即可以到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