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 慧(作者單位:上海農場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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思念源于親情,情感藏在心底,底蘊抒發有聲,聲音發自肺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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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,心靈深處便會泛起漣漪,跳動著的永遠是我們那顆躲在回憶小屋的心,無論憂愁歡樂,那些都是最純最真的一壇陳年佳釀。這壇佳釀耐我們尋味,舔一舔舌尖,酸苦幻化成甘甜;這壇佳釀夠我們品嘗,口不干、頭不痛,迷糊著雙眼醉在心里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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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在孤單的忙碌中忘記了孤單,只是每當我在旅途中時,或遠或長的旅途中時,看飛逝的風景,顛簸之中聽著或憂傷或超然的音樂時候,才會忽然意識到孤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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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每這時,眼前總會浮現出爺爺臨走前急促的呼吸聲和眼角的一滴淚,便忍不住鼻子一酸,如果放縱眼淚,無論身處何地都會淚如泉涌,只是必須克制自己的眼淚,隱藏自己的傷心。或許真的有靈魂,每當我孤單在旅途中時就會毫無緣由地忽然想起他。一定是他看到我一個人在異域他鄉太孤單,所以才來陪我,或者是他在另一個世界太孤單,才讓我想念他,用眼淚和心酸陪伴他,讓我和他一起交流孤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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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突然離去,讓我第一次真正意識到死神的存在和它毫無防備的侵襲,讓我感受到血脈相連的溫暖和疼痛,讓我想像倘若有一天我要像他一樣離開人世時,會不會孤單一人,無法訴說,無法觸摸,只能急促地呼吸,還有最后一點眼淚,那是什么,傷心,孤獨,懷念,遺憾,恐懼還是什么?我不敢想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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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是在教我學會珍惜世俗的生嗎,無論是好還是壞,都不要孤單一人死去。他是在教會我鮮血傳遞的愛與痛嗎?他是在教會我思念嗎?教會我學會思考痛苦的意義嗎?
我不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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永遠也不能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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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為我和他已經無法再互相訴說,無法觸摸到彼此,無法感受。我只能這樣淚流滿面地寫下滿紙的無奈與懷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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親情的偉大之處,不僅在于它給了你生的希望,給了你精心的呵護,給了你無微不至的溫暖,更在于它告訴了你生命的意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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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看電視、看報紙或者聽茶余飯后的消息,知道某個與你不相干的人離開人世的時候,我們頂多隨大流地感嘆一番,此時你對死亡沒什么概念。當自己的親人某天突然離開的時候,你才恍然大悟,原來真的有死亡,而且汗淋淋、淚泥泥,不相信這是真的,不相信這樣的事情會發生在自己的親人身上,我們總是會幻想,親人走遠到另外一個地方,遲早會回來的,終了,我們還是沒能收到親人的任何信息,沒能夠盼回親人的蹤跡!那種感覺,只有親歷才能體味;那種痛,疼在心里;那種情,深扎心底,久久不能散去!想放下,想忘記,終于有一天,我們還是會深情地想起……